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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尼】第一支舞(1)

参照巴黎克利翁酒店成人舞会、纽约华尔道夫国际名媛舞会和伦敦夏洛特女王舞会设定,融入一大堆作者自己的设想,一切为了发糖做准备!

上层阶级子女成年后会在一年一度的圣诞舞会上被正式介绍入社交界,大约介绍20~25对年轻男女,有近千人参与舞会。

托尼:刚成年暴躁叛逆小青年,以最高分从麻省理工学院电子工程系毕业;父母健在,但是总会和父亲因为设计理念、个人行为或者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起很大的冲突。

贾维斯:真人设定,非埃德温儿子,在托尼五岁的时候被埃德温带来作为托尼未来的管家培养并陪着他长大;托尼十五岁刚进入大学时,曾有三个月前往荷兰国际管家学院接受培训,回来之后托尼单方面和他闹了近一年才算完。

(两人感情更像日久生情水到渠成的感觉。)


埃德温:霍华德的管家贾维斯,和霍华德有着帮对方挡巴掌的过命交情(参见特工卡特),此处用埃德温以示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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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我才不去那个乱七八糟的舞会!”托尼听着他父亲的声音,头也不回地反驳。

 

他现在心情差极了,桌面上铺展的图纸写了什么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是,没错,秋天到了,纽约的天气特别宜人,向窗户外面望去就是万里晴空,花园里一些落叶乔木的叶子在叶黄素、胡萝卜素和花青素的共同作用下开始在浓绿中显现出艳丽的色彩;而他面前的草图上,贾维斯已经在他的预定数据旁工整地写好了验算结果与误差测量值。他本来应该怀着愉快的心情完善自己的设计,但是霍华德偏要来毁了他的一整天!

 

“这不是什么随便的东西,你必须去。巴黎,今年圣诞。”他的父亲也不在乎他的想法,斩钉截铁地做了决定。

 

院子里红红黄黄的树叶在风里就像一簇簇跳动的火焰,一点点地吞噬了尚占大多数的绿色,随着风势加剧那股火也越烧越旺,最终烧尽了托尼的理智。他把手里握着的笔往桌上狠狠一摔,终于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开口却不是什么好话,“有什么必要?!不就是一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假惺惺做戏的场合,就算不去他们要武器的时候还不是跪着来求你?”深棕色的墨水从笔尖溅了几滴洒在图纸上,托尼同色的眼睛里只有抑不住的讥诮。

 

霍华德望着同自己年轻时肖似的面容,怒不可遏。每次他试图让自己的儿子理解政治,那个混账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他眼里反正最后都是别人有求于史塔克工业,中间究竟是怎样的他才不管。问题就在于,哪怕结果相同,过程的偏差也是足以致命的。

 

史塔克工业的武器可以从一个活着的史塔克手里买过来,自然也可以从一个死了的史塔克手里拿过去。天才固然可以推动科技的进步,但是这不意味着没有天才科技就停滞不前了,比起一个不听话科学家的横冲直撞,庸人缓慢却可控的前进更受政治家青睐,何况科学家死了肯定还有什么手稿草图留下,找一些人研究一下未必没有突破。他和名门世族的斡旋,和政府打的机锋,都是为了在自保的前提下争取更多的自由与自主性。现在不比二战时期,对科学家的依赖某种程度上大大降低了,而且还有一个神盾局在到处招揽人才。政治上那些虚与委蛇比他以往接触过的任何一项研究都要耗神。

 

“他们来求我不代表真的就是非我不可,我们必须要给自己找到足够有力的支持。独自一人是无法抵抗外界的威胁。”霍华德拧紧了眉头,他预感到一场熟悉的争吵又要爆发。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手里被攥皱的烫金象牙白邀请函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托尼靠在桌边,双臂抱于胸前,不屑地嗤笑一声,“得了吧,别在扯那些有的没的了。你这十多年来不就是致力于你所说的这些吗?结果呢?还不是天天没完没了的扯皮。”两人紧绷的父子关系,霍华德常年不在家跑去开会搞研究功不可没,“要我说,不如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搞到顶尖的地步,比任何人都强,那么其他人的屁话还管了干什么?”

 

十五岁进MIT自然是天才,不过天才并不意味着别人就会喜欢你。诚然,他从小就知道这个道理,他也不需要别人的喜欢或者理解,靠自己就足够了,与其听那些人的连篇废话他不如再去研究一下结晶铁的磁场化。不管怎样,教授提的问题永远是他第一个给出答案,有时候还能给出更优的解答,纵使课堂上他懒散随性不守纪律把系主任气个半死,所有的教授还是会咬牙切齿地承认他们最欣赏的学生就是托尼。然而相比于老师们,学生之间的喜恶更为错综复杂,难以捉摸。

 

一开始的惊艳钦佩很快发展为变了味的嫉妒和排斥,他不在乎,反正他能又不天天待在学校,更何况他有贾维斯。贾维斯能知道他草稿上只写了一半的单词是什么意思;他伸手的时候会及时递上所需的零件;也会替半夜失眠跑到花园里看星星的他准备好热可可和毛毯,他曾以为贾维斯能一直陪着自己。

 

谁想到开学后霍华德直接压着他的头逼他大学住校,那时候单人间早就申请完了,他只能和人合住。他想着自己起码还有贾维斯,然后就被告知贾维斯去了荷兰的消息。即使托尼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当你全天都浸泡在其中的时候,很难不受影响。无论他在哪里,他好像都能听到其他人交头接耳的声音,‘史塔克的儿子’、‘还不是他有一个好父亲’,‘除了和机械打交道还会什么’…刚开学那三个月,他活成了电影里疯狂科学家的样子,孤僻、暴躁,疑神疑鬼。两年后他拿着电子工程系建校以来的最高分毕业,成功地让所有人闭了嘴。

 

他想不通霍华德非要和到处和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原因,必要的政治交往他能理解,但是只要让自己手里有让政府不敢轻易动手的东西不就行了。

 

“你懂个什么?你只是一个人,不要以为自己能对抗全世界!蚂蚁都能咬死大象,何况那些老狐狸的能耐可不止蚂蚁那么点!”霍华德就知道一定会变成这样,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觉得托尼这么大应该明白了,谁知道他还是死不回头。他的斥责刚落下,风猛地刮了进来,把托尼在桌上没压好的图纸吹了起来。托尼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没抓住,图纸就朝着霍华德飞了过去。

 

霍华德抬手拦下图纸,顺便看了两眼,托尼下意识地有点紧张,但嘴上还是不忘还击,“既然如此给大象穿上战甲不就好了。”同样的话每次他们吵起来都会说到。

 

看着图纸上设计的机械臂,霍华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别和我再提你那套给大象穿战甲的理论!现在,少捣鼓你那些破玩意,滚去给舞会做准备!”

 

托尼气急了,抄起丢在桌上的扳手,一副随时准备把它往自己父亲那里丢过去的样子。玛利亚望着互相瞪视的父子俩感到一阵头痛,他们实在是太像了,傲慢自大不听人劝的德性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个就够受的了,两个撞一起就是要命了。她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认真思考自己买去斐济的张机票离家出走一年的可能性有多高。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传来一阵不急不缓地敲门声,随后埃德温打开了紧闭的木门,“很抱歉打扰了,但是史塔克先生,国防部的人来了。”高个子的管家提醒霍华德今天下午的会面。

 

“让他们等二十分钟再来叫我。”霍华德没好气地说。

 

埃德温不温不火地开口,“事实上,他们已经在外面喝了十五分钟的茶了。”霍华德的脸色不出意外地变绿了,“相关资料和文件我帮您拿上了。您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准备,我相信对您而言绰绰有余。”说完他伸手示意霍华德该走了。

 

托尼还是生气地盯着自己父亲,霍华德看了自己妻子一眼,得到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后甩下邀请函干脆利落地走了。玛利亚用两指夹着丢在茶台上不成样子的邀请函,无奈地说,“我该庆幸埃德温拿给你父亲的只是个复制版吗?”说完她从自己的手拿包里拿出一封同样精致的信函递给托尼,“拿着吧。”

 

“可是我不想去。”托尼硬邦邦地说。面对母亲,虽然他还在气头上,但态度已经缓和了很多。

 

“没有可是,你应该知道,事情有时候不一定会按照人们的意愿发展。”玛利亚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话语的意思却是不容置喙的强硬,毕竟能制得住霍华德史塔克的女人也有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托尼还想反驳,“妈妈,你很清楚那些舞会根本就没什么意义,大家不过是移动的商品,互相评价对方能否给自己带来足够的利益…”玛利亚摇摇头,托尼知道自己必须要接受这样的安排,可他还是不甘心。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传来的是一个托尼更为熟悉的声音,“抱歉,夫人,基金会运营部门负责人来了,在二楼的会客厅等您。”贾维斯淡金色的头发从门边露了出来。

 

玛利亚对托尼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让你不去参加这些东西。”她拿起包走到门边,“我把事情都交代给贾维斯了,你听他的安排就行了。离年底还有一段时间,足够了。”

 

“夫人,您还需要什么吗?”贾维斯礼貌地问。

 

玛利亚对贾维斯的熟悉程度不亚于托尼,她可以说是看着这两个孩子一起长大的。她能感受到贾维斯藏问话下对托尼的紧张与关切,“不,我自己就可以了。你留在这里吧。”说完便径直向二楼走去。

 

托尼的实验室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贾维斯关上门,一言不发地走到托尼身边,托起他的手,一点点用温柔却不可动摇的力量掰开他紧攥着扳手的手指,毫不意外地在他掌心看到四个快要破皮沁出血的指甲印。金发的男子垂眼看着那四轮月牙印,半是心疼半是自责地低头吻了上去,企图用自己的吻抚平它们,“对不起,sir。”在他缺席的那三个月里,他的sir养成了沉默地折腾自己的习惯,贾维斯无比后悔自己的离开,他向来视若珍宝的托尼受到的创伤是他一辈子也弥补不好的。

 

托尼任由贾维斯捧着自己的手亲吻,依旧直直地盯着门口不肯转头。

 

他的管家太熟悉他这个样子了,十五岁那年,入学三个月后贾维斯去MIT找他时,托尼就是这样,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睁着眼睛,侧着头不肯看他。他觉得自己捧在手心的人三个月里有了太多的变化,本就在抽条的少年长高了些,显得更加单薄,原本熠熠生辉的眼周围蒙了一层浅淡的青色,两颊因为疲惫而有些微微凹陷,丰润的嘴唇上多了几处鲜艳的伤口,而锋锐的下颔线几乎刺伤了贾维斯的眼。

 

那时浅色头发的男人走过去单膝跪在少年面前,握住他的一只手,仰视着自己将要侍奉一生的人,无比虔诚地说道,“Sir,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了。”隔着手套感受到对方微微用力的手,贾维斯知道托尼不会赶走自己,他起身抱住那个少年,将他紧紧贴在自己胸前,等待着他灼热的泪水终于流出眼眶,隔着编织精细的布料烫伤自己的心。

 

贾维斯在托尼掌心烙下最后一个长长的吻,然后伸手环住他,“我在这里,sir。”

 

托尼一直睁大的眼眨了一下,强忍的眼泪隔了好久终于落下,一滴又一滴从眼眶流到面颊再滚到贾维斯挺括的衬衣上留下氤氲水迹。他不喜欢哭,但就是止不住眼泪,他厌恶自己的无能,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快要令他窒息了。他曾以为十五岁之后他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经历,哪知命运就是热衷于开恶意的玩笑,好在这一次贾维斯还在。

 

感受着不断落在头顶发旋的亲吻,托尼的眼睛很快就好了。不用他开口贾维斯就自觉地松手站开,“那么,sir,请容许我说一下夫人交代给我的…”穿着标准英式西服三件套的男人拿出装在暗袋里的纸张。

 

“停停停,”托尼瞟到纸面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就头疼,他宁可和一堆机械材料在地下室里待半个月都不想去学那堆东西,“先打住,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样?”他撩了一下金发男子的衣角,顺便欣赏自己管家流畅的腰线。

 

贾维斯不置可否地侧过头,透蓝色眼里盛满了闪烁的阳光,托尼知道他是同意了的意思。他清了下嗓,说,“你看,餐桌礼仪可以跳过了。那个舞会我还是知道的,最重要的就是开场介绍。介绍完了大家就散了,爱跳舞跳舞去,爱客套客套去,都是站着随便喝两口酒吃点点心,谁还不是结束之后躲在车里吃汉堡呢?”贾维斯既不否定也不肯定,拿起托尼先前丢在桌上的笔在单子上写了点什么。

 

托尼觉得贾维斯是默认了,接着说,“还有那个什么社交规则也能跳过,我在大学两年和周围的关系都挺融洽,而且以往和父母一起出去表现得也很不错。”

 

听到这里贾维斯的面部表情稍微僵了一下。MIT并不介意学生家庭成员入住宿舍,所以托尼上大学的那两年里,他的舍友一直是贾维斯。每天早上起床,贾维斯已经依照他的口味准备好了早餐,上课的时候贾维斯偶尔会在或者去其他相关课程那里旁听一下,毕竟想跟上托尼的思路并不容易,课后他陪着托尼做实验查资料,顺便监督青少年合理饮食健康生活。所以托尼大学期间周围的关系差不多可以简化为‘贾维斯和偶尔跳脚的教授们’,他要说融洽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至于和父母一起出去,贾维斯差点没把纸戳了一个洞,恕他并不能认同一个人捣鼓自己的事情并不时流露出对旁人智商的鄙视叫做‘不错’。

 

托尼好像突然对贾维斯的领带起了兴趣,兴致勃勃地把它从马甲里扯了出来,往左拽一下,往右提一下,“还有舞蹈,那完全是没必要。我记得每个女士是要由两位男伴护送进场的,她和另一个人跳就行了。”他一边玩着丝质的领带一边把所有的事情推了个干净,“所以现在我可以继续研究机械臂了!”

 

年轻的管家叹了口气,放下纸和笔,像小时候那样抱起自己的主人,一手托在他的腿根一手扶着他的后腰,稳稳地把托尼抱到靠椅上,抽回自己的领带,说,“您稍等一下。”随后从实验室一侧的暗室里端出早准备好的甜甜圈和奇异果菠菜柳橙汁。

 

托尼敢说自己的脸色一定和那杯颜色诡异的饮料一样,但看了一眼在瓷盘里码的整整齐齐的六个甜甜圈,他权衡三秒后毅然端起了果蔬汁。

 

“首先,我要和您说,”贾维斯温和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您的提议全都被否决了。”看到托尼抗议的眼神,他不为所动,只不过伸手抵住了玻璃杯的底部,迫使棕发的青年不得不忙于对付嘴里的饮料而保持安静。

 

“尤其是您似乎忘了其中一项您甚至谈不上了解,”面对焦糖色眼里的困惑,贾维斯不紧不慢地补充,“舞蹈。夫人已经替您请好了三位经验丰富的舞蹈教师。”注意到困惑转变为愤怒,他又安抚道,“您放心,我们的目标是学会最基础的华尔兹就可以了。”

 

托尼大概喝完了颜色奇特的饮料,杯底留了一点不想喝,他很清楚贾维斯对他的纵容底线在哪里,他不介意踩着底线蹦一蹦。金发管家发现了他的小心思,也不戳穿,卸了手指上的力道,用另一只手取下杯子放到一旁,熟稔地拿出素白方巾擦去托尼唇角残留的汁液。小史塔克先生也不介意他的动作,自顾自地伸手去挑甜甜圈,虽说都是要吃进肚子里,但是先后顺序也是一个令他头疼的问题,最后他决定从椰子味的开始。“行吧,反正你要陪着我,”托尼咬着柔软香甜的糖霜面包体说,“现在先去弄我的图纸。我吵架的时候好像把墨水撒到数据上了,你还记得吗?”刚擦干净的嘴唇上又沾上了细细密密的椰蓉。

 

贾维斯端起剩下的甜甜圈,回答,“记得的,sir。”

 

“你要端着我的甜甜圈去哪里?”

 

“您说好一天只吃两个的。午饭前您吃了一个,我知道的。”贾维斯毫不留情地点出托尼早上背着他偷吃的事实。

 

托尼恨恨地咬了一口甜甜圈,“F*ck!那你拿那么多过来干什么!”

 

“给您充分的选择余地。以及,注意您的措辞,”淡金发色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然最后一个甜甜圈也没有。”

 

坐在椅子上的棕发青年闭上嘴老老实实吃着甜甜圈,冲着门口竖起中指,喊道,“知道了!记得回来!”

 

“For you sir,always.”

 

TBC.

 

作者的话:我本来只是脑了一个洞,想搞个小甜饼吃一吃,觉得短篇可以搞完没毛病,撑死5k,万万没想到5k我就开了个头。好的现在让我争取3更完结(你在做梦)?自己开的脑洞,跪着也要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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